质心生物竞赛|透过基因看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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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苯基乙胺使人坠入爱河,多巴胺传递亢奋和欢愉,内啡肽能够使双方持久快乐,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则控制爱情的忠诚程度。”​​

这是某忽上一个关于“男生真的可以一直爱一个女生吗?”的回答,然后从生理学上​义正辞严​地证明了答案是不能。尽管这个段子已经老掉牙,但是这样以生理解释心理的“跨界”奇思值得玩味,心理学终究只是生物学的有益补充,很多问题回归生物本源往往能得到新认识。

无论如何,这都只是解决了爱情中的有关于“how”的一部分,妄下断论实在不好,我想把思绪延伸到“why”,从进化的角度解释它的合理性。​​

首先明确一个概念,爱永远都是性的赠品,有如塑料叉子之于方便面,吸管之于奶茶,而一切的海誓山盟、忠贞不渝都是更好传递自身基因的策略——单配制

所以请先把爱情轰下神坛,如果说生命只是基因的载体,母鸡只是从一只蛋变为另一只蛋的工具,那么爱情也不过是个体复制自身的工具罢了,况且还不是唯一工具。​​

有单配就有多配,就有混交,对于仅仅在发情期维持短暂伴侣关系,没有不合作育幼的物种来讲,我们就很难判断这原始的“性冲动”当中是否有那么一丝半点的爱情成分。所以既然有痴情的双角犀鸟,我们也理所应当地接受一窝鸳鸯卵拥有多个父亲。

在“关于猩猩的‘丁丁’长短知识竞赛”中,我们了解到大猩猩是多配制,而黑猩猩是混交制,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养尊处优的大猩猩尽管身强体壮,但是丁丁比黑猩猩更短小。所以即便都是灵长类的同门兄弟,大家的配偶制度也是各不相同。看来爱情这玩意儿,似乎在我们的DNA中刻得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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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妨再拉低时间的维度,从古代帝王的三千佳丽到边穷地区的兄弟同妻,从嬉皮士文化到现代人类某些地区的落后习俗,人类的文化就可以让爱情的存在形式轻易改变。​​​

就是文化。

个体的主观意志不足为据,因为进化研究的基本单位从来都不是个体,而文化却是一种可以操纵群体行为的存在。我们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道金斯以“mimu”喻“文化”,因为能从整体水平上操纵人类行为的,除了基因,便是文化。

这样就解释了在人类行为中一切进化论解释不了的东西:

我们为什么要尊老敬老,即便他们已经无法为我们的生存带来更多价值;我们为什么不采取极端的优生学,为什么唾弃种族主义,为什么致力于构建一个人人平等的社会。

我们甚至可以说,文化对于基因选择的意义是一种新时期下的自然选择。

但是对于最初的问题,我倒是喜欢一个更加罗曼蒂克的回答:

“总有人会落在置信区间以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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