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年代的执念 | 北京二中 胡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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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想起来,那不过是一场游戏,但此时此刻,你不得不去全力以赴。”

  ——题记

  之前在知乎上有个人说,竞赛,就是在最需要繁华的年代有那么一点点可以称为执念的东西。

记得第一次走进那个班,”阳光就这样洒进来”,讲台上坐着一位肤色健康的老师,底下坐着许多同学。我挑了一个后面的位置坐下,准备怀着朝圣般的心情迎接新的生活。从那一刻起,花程式花图式无脊椎表格贝格曼葛洛格就注定要陪我走过剩下的半年多时光。

记得第一节课老师讲的是细胞,什么也不会的我像听天书一般熬过了三个小时,回去打开普生,电子传递链糖酵解光合作用三羧酸循环真是把我吓得不轻。耐下心来一看,顿时被我身体内的奇妙感到震惊一个小小的细胞中,蕴藏着我们人类一辈子都达不到的能量转换效率。内质网上的停泊蛋白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信号识别颗粒的光临;细胞膜认真地转运着蛋白;高尔基体精确地加工,包装…这一切,都令初来乍到的我内心充满了惊愕——之前老师宣传的”生物竞赛就靠背”简直就是个伪命题。

十月份,学到无脊椎动物了吧。那阵子边看书边记《普通动物学》的笔记,犹记得笔记本上画出一直很萌的涡虫以后内心的欢喜,也不会忘记夜里梦到猪肉绦虫时吓得够呛的我…还有,即使复习完了看到无脊椎动物练习题后还是啥都不会的无奈。多年之后,间日虐原虫的中间寄主我可能会忘记,但这份欢喜,这份惊吓,这份无奈,却是刻在我心头谁也抢不走的。

上遗传学,怎么也逃不开计算。算着算着,我就开始庆幸。一个个概率乘起来,一种种情况的叠加。大千世界,茫茫基因海,碰巧这么几对染色体的组合成为了我——这种在物竞中可以被当成高阶小量被忽略的数字,却组合成了一个独一无二无可代替的我。我该是有多庆幸!

到了寒假,慢慢在学而思生竞班认识了很多好朋友——来自不同年级,不同学校,却为了同样的梦想在年根底下还坐在一起研究着酶的抑制剂,研究着呼吸,研究着那些或许别人永远不会知道的知识的我们…我们因为”che线”哈哈大笑,听着北师大生科院的梗忍俊不禁,学到”尺骨桡骨”几个人一商量,跑下去吃了顿肯德基,发下来鲁班锁,玩了整整一节课…我们开玩笑,我们是课时最长的短期班….生态学动物行为学的奥妙令我着迷。研究动物行为学就是研究我们自己。学习行为求偶行为防御行为,哪个不是我们平时生活的缩影?约摸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我们,真的有资本去”统治改变”自然吗?我们和所有动物一样,大自然给了我们会思考的能力,我们理应心存感激,我们生来,就不知比那些生下来只为了繁殖,每一体节都有生殖孔的绦虫们不知幸运了多少倍。

开春了,到总复习的阶段,同学们拿着讲义精英教案备战刷题看书刷题看书。在学而思的课程也陆陆续续都在结课。我不舍。很不舍。我们考试之时,也为出师之日。或许我以后再也不用每天睡四个多小时,或许我再也不用对着厚厚的大学课本感叹生竞不是给人学的,或许我再也不用在课内与自己的热爱当中夹缝生存了,但当这一切都离我而去,我无限地怀念——怀念着嗓子哑了依然为我们卖力上课的朱老师,怀念每一个带我在生竞世界投下惊鸿一督的学而思老师们,怀念和我一起做题,课间一起吃饭,互相安慰的同学们,更怀念令我心之所向的生物世界。

我们学生竞,学的是一种探索,一种精神,如果总结起来,或许就是,感激生命的博大情怀吧。

这,就是我的生竞,我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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